吴宇森导演的新电影《太平轮》“情深如海”发布会现场,章子怡黑色西装外套衬得锁骨玲珑、脖颈修长,下着紫色罂粟花裙搭配同色高跟鞋,仅曝露在十一月微寒空气里的一截小腿,也格外修长利落。云想衣裳花想容,繁复的花饰如同灵动的生命体盛开至心底,冥冥中迎合了幸福的命题,“愿不愿意为了家庭,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?”“很渴望啊”,章子怡甜笑道,“当命运到了那一站的时候,你需要停下来,一个幸福的女人,可能都要有一个幸福的家庭,有一个自己奔波之余,可以停歇的地方”。
发生在战乱时期的太平轮故事,一张船票,是主人公“于真”对生活、对爱情最后的执著与希望,《Monday》却不禁戏谑地想,对饰演“于真”的章子怡来说,一张简单的演唱会门票,怕是也经由油墨印上了一种别样的情怀。在演唱会上高呼“章子怡”的名字,似乎已成为保留节目,无论她是否真的到场,粉丝们热切的呼唤,也像隔空为一段隐绰的爱情祝福。谈到《太平轮》主人公“于真”,章子怡有唏嘘、有共鸣,“人常常会有一根筋儿的时候,你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。即使它很难达到十全十美,也没什么好后悔的。于真也是这样,这种坚定十分珍贵,且不仅是有关爱情”,但爱情百味杂陈、不一而足,章子怡的爱情应是自在的,“人与人的相处很是奇妙,我们在了解别人时,也在付出自己的好奇心和关心”。
发布会当天,恰是11月10日。再过八小时,全中国的女人恐怕都将严阵以待,为一位姓马的男人狂热。“双十一购物狂欢节”,即便赫赫如章子怡,仍逃不掉女人热衷购物的“剁手”局面。“与其没钱哭成狗,不如现在就剁手”,章子怡诙谐的“与其体”造句,让《Monday》脑补起女神走下神坛、疯狂塞满购物车的“动人场景”,“和秦海璐在剧组聊着天,她突然接到电话,快递说她的家具到了。网购真是太方便了”,她又感叹道。诚然,镜头下封面里文字间的章子怡是遥不可及的耀眼明星,周遭无不是善与恶、好奇与冷漠的窥探,但卸下妆容,摘掉钗环,不过是她拍过的一系列“小妞电影”(《非常完美》《非常幸运》)中憨傻可人的姑娘罢了,“‘非常’这两部戏,拍起来最轻松、最不苦,因为角色性格跟我最相近”。
拍摄《太平轮》无疑是“苦”的,影片数度因为各种原因被叫暂停,外界也惶惶传言或许电影从此停摆,但哪怕是面对导演生病这样的意外情况,也没有令章子怡放弃等待,“三四年前看到剧本的时候,就特别喜爱,不论时间金钱成本,我都得演下来”。许多人都认为,章子怡的“宫二”算得上是她职业生涯塑造的巅峰形象,也不乏声音担心“章子怡接下来是否能超越‘宫二’”,其实这些,都不构成她的困惑:“我在每一部戏都想有不一样的表现,这个角色有突破,这个本子吸引我,和另一位导演寻求另一种可能,就够了”。《太平轮》导演吴宇森,是大家口中的“老好人”,面对发布会上记者们关于“这次电影里到底还放不放鸽子”的调侃,也是乐呵呵地一笑而过。“吴宇森导演是一个非常温暖的人,他十分绅士,关心每一位演员。在拍摄沉船戏的时候,我们需要从水里进进出出很多次,因为要换机位,每一次我从水里上来,吴宇森导演都会过来说‘不好意思,辛苦啦’,有时候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关怀,就一直不停地说谢谢。其实人只需要一句话就够了,就会觉得心是温暖的,虽然那时身体是僵硬冰冷的”,章子怡缓缓回忆道,“有一次他说,拍了这么多戏,还没有拍到一部让他真正满意的作品。这样一位有成就的导演说出这样的感慨很打动我,我们都很心疼他,这个戏是他的梦,我们都很愿意为他筑梦”。吴宇森对演员一直持以放养的心态,在为影片选角之初,就是认定演员与角色间的匹配,剩下的就交由演员去发挥,“这其实对我们的挑战很大,全凭导演和演员完成不好任务”。所以章子怡不避讳地承认,相比起来王家卫导演更是一位会打磨演员的导演,“两位导演的拍戏方式太不一样了!早在拍《2046》的时候我便知道有一种表演叫‘王家卫式’的。他不会给你剧本,在这种情况下你是没法准备的。后来我发现,如果一出戏,你把它想得太仔细,设计得太精确的话,可能会丢了它的灵性。所以我的表演大部分是体验感受,演的成分尽量避免”。
无疑,《太平轮》强大的明星阵容也是它闪耀2014年尾档的卖点,演员横跨两岸三地及日韩国家。作为“地主”的章子怡,却对地域问题有着不一样的理解:“演员、演技是不以地域论的,大家都很投入,因为在做同一件事。国外演员来中国拍戏很不容易,因为我自己有亲身体验,所以见到他们的时候,我都会主动去问候,带他们去吃中国美食,尽地主之谊,兴许他们就不会那么想念家乡了”。剪辑好的成片,章子怡还未完整看到,群像或独角,她都不甚担心,“我信任吴宇森导演”,她说。